从民权“空包”案查办看网络交易监管——创新实践 河南网监跑出加速度（上）

近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通报，对2022年落实有关重大政策措施真抓实干、取得明显成效的地方予以激励。河南省民权县因成功查办利用“淘单100”等空包网站刷单炒信的网络系列案件上榜。

网络交易违法行为因传播快、涉及面广而查处难，民权县却能办此难案，获此殊荣，难能可贵。记者深入采访发现，在省市场监管局指导下，不光是民权县，全省多地在网络交易监管方面探索出不少行之有效的成功经验，充分彰显出新时期创新出彩的“网监力量”。本期刊发该报道第一部分。

7月28日，《市场监管总局信息》对民权县受到通报激励的经验做法作如下介绍：依法治网、攻坚办案，切实维护公平竞争的网络市场秩序。民权县历时4年成功查办利用“淘单100”等空包网站刷单炒信的网络系列案件，从严查处了参与刷单炒信的快递公司、空包网站和平台内经营者等3类违法主体，整治了刷单炒信乱象，净化了网络市场环境，探索了可复制推广的查办网络交易案件新模式。同时，此案也获评国家市场监管总局2021年网络交易监管优秀典型案例和2023年全国反不正当竞争十大优秀案例。

所谓的“空包”就是“真实”但实际又不存在的包裹。说它“真实”，是因为有着具体的单号，在对应快递公司的网站上能查到发货、运送、收货的过程，但现实中，并没有这个包裹存在，它只存在于网上，因此被称为“空包”。这种“空包”一般被网店用来刷单，造成店铺销量大、好评率高的假象。

本案的线索是由市场监管总局网监司下发至河南省市场监管局，涉案网站“淘单100”开办者为民权县人王某。为办好此案，省市场监管局网络交易监管处(以下简称“网监处”)选调精干力量，于2020年成立专班，克服新冠肺炎疫情等多重困难，带领民权县市场监管局抽丝剥茧、深入办案。最终，成功揭开该“空包”网站非法利用网络信息、多家快递物流企业虚构快递物流信息及2000多家网店虚假宣传的惊人内幕。

为办案，大家作了不少难，吃了不少苦。这种大案他们之前并没办过，要边办案边学习边摸索;为取证，他们锲而不舍依法调取涉案网站和全国多家快递物流公司服务器数据，向上千家涉案网店取证，乔装改扮搞暗访，紧锣密鼓披星戴月整理案卷……面对一些不愿配合的大公司，他们费尽心思周旋协调。

经不懈攻关，终于查清，王某通过开设的“空包”网站向会员贩卖“空包”单号，这些单号进入涉案的多家快递公司业务信息系统，快递公司虚构生成快件物流跟踪信息，帮助形成完整的网络商品虚假交易。市场监管总局以此案告破为契机，将这些网店的违法线索通过智慧网监系统分发至25个省(区、市)、503个区县市场监管部门查处。各地借鉴河南办案成功经验，查处顺利，成效显著。最终，出售“空包”的王某被法院以非法利用网络信息罪判处有期徒刑，17家涉案快递公司被罚款1850万元，涉案的2000多家网店也受到相应行政处罚。

此案的成功查办在全国市场监管系统形成热烈反响，它以诸多“第一次”的有益实践，完整揭开“空包”刷单炒信灰色产业链黑幕，成功蹚出此类案件查办之道，办案经验在全国推广。

民权县市场监管局党组书记、局长邵忠杰介绍此案时首先感谢上级对该案的关注和投入力量的巨大。他说：“办案中，在省市场监管局网监处指导带领下，我们一次次突破重重难关。这方面，专案组的方超、王巍、赵勤超等同志感触最深。通过办案，我们学习了知识，锻炼了能力，提升了水平。”

回顾办案过程，河南省市场监管局网监处处长李姝接受采访时坦言：“我们充分认识到这种违法行为严重破坏了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给互联网经济带来‘信任危机’，办好此案意义重大。在确定办案思路、开展电子数据取证、协调跨省执法、拟制相关执法文书等各方面，在公开听证、行政处罚、行政复议和行政诉讼等各环节，处里同志都倾注了巨大心血。特别是面对不愿配合的物流公司，依法采取了果断措施，才拿到关键证据。”案件查办后，总局两次表扬并致感谢信。其中，案件专班的武振强、乔柽等同志付出了很多心血和努力。

说起办理网络大要案件，就不能不提郑州市市场监管局网络交易监管分局——河南飘度利用云控软件在抖音、快手等平台开展刷单、黑粉、炒信等行为，被处罚款9.5万元;美团、饿了么外卖平台入住商户证照不全，被处20万元行政处罚，并没收违法所得;全省率先查办直播间主播虚假宣传案，涉案主播被处以行政处罚9.5万元……

“整个郑州辖区内所有网络交易平台的证照信息、价格动态、经营状况、宣传内容、交易评价，从一定程度上说，在我们这里是全透明的，我们能实现随时监控、即时取证、及时查办，并办成铁案。”当问及办案秘诀时，郑州市市场监管局网络交易监管分局局长刘长斌如是说。他向记者演示了这个平台的工作流程。该平台将全市所有从事网络交易的网站和网店纳入全天候不间断监控中。分局监管人员手机上均有该专用App，只要出现法定经营异常情况，监管人员随时可对相关网页进行电子取证。取证后，就不怕当事人对网络案件的证据修改甚至删除了。

得益于该平台强大的数据收集、分析和处理功能，该分局也成了网络交易监管创新及标准制订大户。该分局推出的《跨境电商智慧监管新模式》被省深改委、省自贸办命名为河南省自贸区第二批创新优质案例并向全省推广;《跨境电商信用分级分类监管》被市自贸办采用，并计划向省和国家级推广;立项的《数字化背景下的网络食品安全包容审慎监管的制度研究》被省社科联立项;起草的《网络交易管理规范第1部分：电子数据取证》和参与起草的《药品网络销售同城配送服务规范》两个标准将于10月13日实施;牵头起草的《网络交易管理规范第2部分：网络食品安全抽样工作规范》和参与起草的《网络餐饮标准化示范街区管理规范》已通过标委会审核;系列标准《直播管理规范》《信用分级分类监管》等已制定完毕，《农产品直播管理规范》进入前期调研……

在该平台助力下，网店利用618、双11、双12等电商促销节日搞虚假打折、虚假标价等先涨后降的“促销套路”在郑州不好使了。提前半个月，该平台就全网随时收集各网站和网店价格动态，一旦发现有网站或网站节日前调高价格、节日期间再降价，节后再调回价格，就随即取证，形成虚假促销证据链后，便及时监管执法。2022年10月，在郑州疫情最艰难之时，立案查处2起哄抬物价案件，分别对当事人下达了10万元行政处罚告知，在郑州引起强烈反响，一举遏制了部分商家对民生商品联合涨价的不良态势。

在监管的同时，该分局还关心电商从业者切身利益。对电商一般性违法违规行为，本着“包容审慎”的监管理念，采取通报、约谈、行政指导或首违不罚等手段，引导电商规范经营。分局党支部还与抖音、百度锐之旗、快手云网、滴滴河南等开展支部共建，帮企业解决电话标记、资源共享、发展党员、就业和人才培养等实际困难17项，牵线与地方政府、高校、大型企业对接洽谈4次。在疫情期间，力促对网约车司机、快递小哥等保供人员优先提供口罩、手套和消毒液等“防疫三件套”，呼吁沿街门店开辟“爱心驿站”，让他们就餐和休息。同时，促成饿了么中部六省首个骑手党支部成。